赐此言,正如我方才所为,是以管窥天也——管窥或可及远,却终不能得高天之全貌。”
王贡闻言,不禁双睛一亮:“则卿以为,全貌如何?”
虞喜乃道:“如子赐昔日所言,石勒实为羯中魁首,有枭雄之姿,既然如此,彼之所向,关乎军争谋略,而非张孟孙之言,或者程子远之书。卿果能看天下大势,如我观星,则不必此书,亦知石勒之意;倘无此能,则大可交于有能之人判断,自家又何必愁烦?”
王贡沉吟道:“我自当往报大司马与骠骑大将军,然身在青州,不可不报郗使君与苏子高。前者必能辨其真伪,后二人恐怕无此之能,倘为书信所惑,举措失误,怕是会怪在我的头上……”
虞喜说既然如此,不报可也。
王贡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分别致书郗鉴和苏峻,向他们做了汇报,但说消息来源未必准确,只是不管石勒将实攻厌次,还是伪攻厌次,二位都必须预作准备啊。
苏峻其时驻军在老家、东莱的掖县,得了王贡来书,见内容模棱两可,不禁撇嘴,恨声道:“这些姓王的,俱都一般可恶!”
此前裴该任命琅琊王氏的庶流王擂为东莱太守,王兖为长广太守,则苏峻驻军在此,不可能不跟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