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笑道:“如此说来,陈延思 几为孝文之亚匹了。”
这世上喷子很多,喷得有道理的不多,不仅仅指出弊病,还能提出改正意见来的,那就更加稀少了。听熊远所言,这个陈頵是有脑子的,对于目前洛阳朝中的状况,也有着比较清醒的认识,而其不问出身,广揽人才,文武皆须考核试用的想法,也跟自己不谋而合啊。
熊远自谦道:“吾有何能?陈延思 之才过远十倍。”
裴该说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让他来见我吧。
熊远拱手致谢,随即先紧着打一剂预防针:“陈延思 自以为恶于明公,本不肯从我西来。且今其为群小所谮,难免心怀怨念,既见明公,言辞未必谦卑,还望明公勿罪。”
裴该笑笑,说:“人既有才,难免骄傲,唯骄而不蔽其目,傲而不失其礼,我又岂能怪罪呢?”没关系,你把他叫过来吧。
于是便召陈頵入谒。陈延思 整顿衣冠,报名而入,到了裴该面前依例参拜,倒也没有什么失礼之处。
寒暄几句,裴该便说了:“卿既随孝文入关,必有以教我也,我当恭聆教诲。”
陈頵听得此言,不禁微微一愕,心说人言果然不虚,大司马甚是礼贤下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