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缓,已有封冻的迹象。祖逖心说好险,我若晚退几天,恐怕将全军尽没于铜关了!只是如今初冻之时,别说船只难行,就连浮桥也未必牢靠,大军势难北渡——只好多等几天,等彻底封冻再说吧。
这口气一泄下来,祖士稚当即仰天而倒,病重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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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当日甄随率部抵达洛阳,受拜为镇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喜不自胜。随即请命东出,前往谷城去迎战石虎,然而朝命却迟迟不下。
不仅如此,三天两头有朝官前来拜会甄镇西,或者请其赴宴,以美酒、女色款待之——这当然是得了荀组的授意,想要拉拢甄随了。不过那些官员们在与甄随相见之后,纷纷跑去找荀组诉苦,说这蛮子简直粗鲁到了极点,不通文墨,我们跟他就没啥话可说……且彼又倨傲无礼,我等多受其辱,没有当场甩袖子离开,就算够对得起太尉您的嘱托啦!
如此一连数日,梁芬等人终于瞧出不对来了,于是梁芬便授意殷峤去警告甄随。甄随大咧咧地笑道:“难道汝以为我会背叛大司马不成么?酒肉老爷自享,其它言语一概不听,又有何妨碍啊?”
随即指责殷峤:“汝既为尚书,何不急下诏命,使我可以领兵去战羯狗?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