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即解释,说:“羯贼分军北渡,必是要去打通太行隘口,放上党兵入于河内。我军总数,本弱于贼,倘若贼更增兵,而祖大将军又不知何时才能渡河来援,则恐河内之势危矣!是故李府君必望我等牵绊城南羯贼,而自将主力北上,去封堵太行隘口。”
甄随闻言大喜,但表面上却反倒捻着虬须,作势沉吟,随即说:“小杨所言,大是可虑啊……既如此,我等又当如何呢?是直进以摧破当面羯贼,还是如诸将所言,畏怯避战呢?”
诸将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心说你都说出“畏怯避战”四个字来了,还问“又当如何”?
杨清便道:“末将见识浅陋,诸位将军既主持重之议,想必比末将更识敌我之势吧。只是在末将想来,李府君未必能够摧破羯贼,则一旦放上党兵出隘口,于我军大不利。倘若将军以为,我军有可胜之道,不妨试攻当面之敌,倘若能够将其摧破,则可进入野王,增援李府君。且羯贼闻南路败,北路就此收兵,亦未可知。”
甄随点点头,随即就问了:“当面敌军,是谁的旗号?”
王堂道:“探马侦得,是贼将桃豹。”
甄随乃笑道:“大都督昔日曾经陷身羯营,于羯将多所熟悉,日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