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令虽仅千石,却名高而权重——就好比河南尹位尊,独在诸郡国守相之上,甚至可与州刺史乃至九卿并肩——就蒋子畅的出身和资历,本来是轮不到他的。一则在长安之时,上起天子司马邺,下到梁芬等显宦,自身或者家人,全都由蒋通给瞧过病,深受其惠;二则让蒋大夫看病都已经看习惯了,最好还把他留在都内,方便不时召来问诊,因此乃授此显职。
这回也是如此,虽说司马邺派过多名太医来为祖逖诊治,祖涣还是请蒋通也拨冗登门——那些太医多是蒋通召来的,等若出其门下,则找弟子不如找老师来得稳妥啊。
此际裴该遇见蒋通,就问他祖逖的病情如何,蒋通先是一大套医学术语,听得裴该一头雾水,好在很快便说到了重点:“大将军病入脏腑,确难调治,等闲不得瘳也。唯静置安养,若能过此一冬,明春或者有望渐愈。”
裴该忙问:“在子畅看来,可有几成机会病愈啊?”蒋通心说这我可说不准,但眼瞧着裴该殷切的目光,乃宽慰道:“总有六七成机会。”裴该心说过百分之五十了,那就不错——“国家安危,在于祖君,而祖君安危,全赖子畅。若能使其病得愈,子畅功高,即九卿可致也!”
蒋通得了承诺,不禁连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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