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装怂装久了,就算打胜仗人也不信了,长时间竟被目为祖士稚之副手……其实事后检讨,当初自己若是更激进一些,完全有机会把刘乂那几万人全都留在河南的。
当然啦,刘乂脱逃,回去搞“清君侧”,导致刘粲急归平阳,北伐军遂能顺利攻取整个河南,祸兮福之所倚,那是另外的问题……
裴该这种过于关注将士,哪怕是普通士卒的性命,导致用兵过于持重——若无陶侃,乃至郭默辅佐,估计他在军事上迟早要吃苦头——的弱点,因为性情相近,自然也深深地影响到了刘央。不过今天姚弋仲一番话,有如拨云见日一般,倒是彻底把刘夜堂给点醒了,他不禁满面绯红,长叹一声:“惭愧啊!”
特么的我竟然还不如一个西戎懂道理……
——其实这些道理,裴该本人早就躬自反省过,也亲自在“军校”里宣讲过,刘央时在平阳,未能恭聆教诲而已。当然姚弋仲也没听过讲,但他羌族小部出身,对士卒的性命更为宝贵,所以能够理解刘央的想法;同时他又不似刘央一般持重过甚——我就算把族人都打光了,只要能够兼并别族,从而壮大,又有何惜啊——这才能当面分说其理,直言劝谏。
刘央受此忠言,终于悔悟,于是朝姚弋仲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