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秋后,大司马或将亲历戎行,趁胜直向晋阳。若能收复并州,请问时机至否?”
梁芬点点头:“若能收复全并,其功至伟,即不能,得太原、西河,亦勉强可也。”
裴嶷再问:“然而,其二又如何处置啊?荀氏小狡诡,终不能授柄于我。中朝之事,果然还须梁公为大司马筹谋。”
梁芬莫测高深地笑笑,说:“其实此事么,我在朝中,已预先有所布置。祖士稚久病不起,中军乏帅,倘若能使羯贼不全力复谋并州,而伐厌次,或攻河内、兖州,王师但稍受挫败,便可煽动舆论,鼓摇以易帅。荀氏必因此而谋下手掌控中军,若其罢免祖士稚,则大司马会作何想?由此洛阳、长安,对立之势成,大司马便有望列堂堂之阵,张大义之旗了。文冀以为然否?”
二人商议良久,裴嶷这才欣喜辞去不提。
可是他才刚返回府上,就有小吏迎上前来,说方有急报传至城中,大司马召唤长史前去商议。裴嶷闻言,不禁悚然一惊,心说天都这么黑了,什么事儿要着急商议?难道是平阳方面又出了什么岔子,战事还有反复不成吗?
急忙乘车前往大司马府上,一看陶侃、郭默、杨清,乃至裴诜都已经到了,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