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祖士稚面白若纸,气息沉重,似乎都难以起身,只能略略梗起脖子来,朝王卓颔首致意。王卓探问病情,祖涣苦着脸道:“家父之病,暑日更重,此际入秋,天气清爽,已然略好一些了。王公若早来几日,恐怕都不能言语交谈……”
王卓叹息道:“社稷未复,国家方有事,洛阳安危,端赖祖公,惜乎苍天不佑,而使公沉疴难愈……”
祖涣就问:“王公今日来此,难道是羯贼有何动向吗?”
王卓点头道:“实不相瞒,邵嗣祖方有信来,云石勒亲将兵以攻厌次。朝中或云救援,或云可使嗣祖弃城南归,避敌锋芒。然而若欲救,中军又无统帅,是故使我来探问祖公的病情,并且请计。”
祖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随即略有些含糊,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不可弃邵续……”其婿许柳帮忙解释说:“邵嗣祖久在河北御羯,人心归附,若使南撤,诚恐国家失百姓之望。况且厌次在,石勒终究有所顾及,不敢全师东扰;而若无厌次,兖、豫乃至青、徐都会受其威胁——是故家丈人才云,不可弃也。”
王卓点头道:“祖公此意,与殷尚书等相同。然而,公今沉疴难起,不能驾驭中军,而舍公外,恐怕无人堪当此重任——大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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