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恭聆舅父教诲。”
李世回首先设问:“去岁洛中纷传‘易车驾’、‘秦当雄’等谶语,卿可还记得么?”
郭诵不禁面露骇然之色,当即反问道:“难道舅父是想说,大司马有篡……心怀异志么?那不过是羯贼奸细散布谣言,以离间我晋君臣,乱我等之心志,舅父岂可当真啊?”
李矩嘴角一撇:“是故云卿年少,不识天下大势。如今天下虽大,大司马三分而有其一,其在关中,命官吏、更制度、练强兵、收人心,且先灭胡贼,复夺太原,国兴以来武功之盛、声威之隆,无过于大司马。彼若有心,晋祚岂能保全?即彼无心,时势至此,难道行台将吏,会没有翻覆社稷,做开国功臣之意么?”
郭诵拧着眉头,沉吟不语。
为了让外甥了解形势的严峻性,李矩干脆直吐心声:“天下丧乱,皆因天家诸藩,司马氏之威望,早已非武皇帝之时了,即便孝惠朝,恐亦不如。倘若祖公有天下之望,难道我等不想趁机谋一个子孙永继么?”
郭诵听了这话,不禁抬起头来,直视李矩,嘴巴张开了,却说不出话来,暂时也合不拢。
李矩拍拍外甥的肩膀,要他赶紧把情绪给稳定下来,随即说道:“此不过设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