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胜之后,大司马声望更隆,而祖公恐无翻身之日了!
“祖公国家上将,与大司马素投契,或者只需压制之;而舅父呢?祖公必恨舅父不能于河内打开局面,大司马更可能诿过于舅父,责以重罪啊!愚甥诚恐舅父的首级,亦不能保!”
李矩原本听着郭诵之言,屁股微微抬起,身体略略前倾,等听到这里,不禁朝后一仰,跌坐在地。随即以手抚额道:“声节所言,不为无理……”
郭诵趁机压低声音说道:“不知舅父止陆奋武来援,究竟是为了谁人?倘若此前譬语并非戏言,则司马氏如何,何必在意?若是为了祖公,便当关注于正面之敌,力求尽快克陷州县,则得关中军为援,有何不可?倘若为了自身……舅父,国家大事,自有祖公与大司马筹措,我等武人,唯奋战可也,实不必多所挂虑。
“但肯奋战,其谁不用?自然身家可保。若然插手政事,反恐累及自身了——还望舅父三思 啊!”
李矩不禁长叹一声,说:“我本以卿为孺子,孰料卿观世情,比我更为通透……祖公与我有厚恩,自然不能相悖,亦不能因我之故,使祖公败绩。卿言是也,我但从祖公之命,突破当前之敌可也,将来如何,自非我等武人所可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