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被迫打上几仗,才有可能将之彻底兼并。这同室操戈之事,终究使人苦闷啊。
所以他才半推半就地从了裴嶷等人所请,复亲身来见祖逖,加以游说。
祖逖又问:“或可先使文约封王建国,加九锡等等……”
裴该还是摇头:“若天子未下诏,此事尚可为,既下诏,则不可为——岂有今岁辞而明岁复受之理啊?且不定君臣名份,恐怕祖君麾下,终究还有他想……”
祖逖不禁想起自家侄儿祖济前些天的话来了——“最好阿叔做天子,再不济大司马做天子,总好过尊奉那个懵懂小儿!”
于是叹息道:“昔日与文约于建康抵足而眠,畅论天下大势之时,不曾想有今日啊!”
裴该一针见血地指出:“曩昔祖君与刘越石共语‘相避于中原’之时,便当思 及今日!”随即也长叹一声,说:“终究是司马家无能复无威,否则我等岂敢觊觎非份?而今所觊觎者,当份也!”这句话,其实就是用“觊觎非份”四字,把祖逖也给囊括进去了。
裴嶷等人为什么敢急着拱裴该上位?王贡为什么敢直接跳过传统的诸多步骤,直接为裴嶷谋划,撺掇小皇帝下禅让诏书?裴该为什么对此心中有数,却佯装不知,不予阻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