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能抚戎,顷刻间而起十万戎兵不难也!”
张茂瞪了他一眼:“马君且听我说完——我亦不言必取秦州,然以此可觇知天下大势。若秦州难定,或祖骠骑不起反心,阿兄再谋归华不难。终究羯贼尚在,裴文约方注目于东方,于西鄙只能羁縻而已。
“然若阿兄就此从华,受其爵、职,今彼使张异来言,讽阿兄上洛觐见。阿兄不往,终不能释其疑,若往,或将留而不遣。倘若阿兄甘愿为窦融,则愚弟前言自可不取。”
马鲂反驳道:“张君,若明公有割据之心,乃可自建正朔……只是以偏远之一州,拮抗天下,殊为不智。若无割据之心,天下行将归于一,凉州又岂有外于王化之理啊?父子相继而守一州,不过乱世中无奈之举,即便华不易晋,难道晋主底定四海后,就不会召明公入洛么?
“明公就此受华爵、职,顺天应人,可望子孙永为华臣,山河带砺。若先绝之,华帝必恶明公;若复求之,天下将轻明公——窦融又岂是易做的?”
张肃道:“裴该虽篡僭,丹阳王尚在建康、王镇南(王敦)在江州、刘司空(刘琨)在东北——孰云晋祚已终?天下事尚不可知,安逊实不宜遽受华禄啊。”顿了一顿,又道:“自然,发兵攻秦州,亦非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