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了解,裴妃可以理解裴该这么做的理由:倘若江南是别姓坐镇也就罢了,既为故晋藩王,且坐拥六州之地,则一旦主动臣服,又该如何处置啊?由得司马睿裂土称藩,那肯定是不成的;召司马睿入朝,则其部属又该如何安置?且在华朝尚不可能全力以谋江南的前提下,也容易造成地方长时间的动荡不安。
与其如此,还不如你绍继晋祚,跟我对着干呢。反正你们暂时也没有北伐的力量,而等我缓过手来,就可以一举而彻底解决江南问题。
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司马睿会是什么下场?继而司马冲又会是什么下场?我作为司马家的妇人,司马睿的姑母、司马冲的祖母,又当如何自处啊?这又不是身在羯营之中,到处都是敌人耳目,你只好自己闷头苦思 计谋,不敢跟我商量;你在信中把担心和想法跟我说明白了,让我预先有个心理准备也好,何必不着一字呢?你当我傻啊?!
果然感情这种东西,只要相隔一段时间,自然就会生分了……
裴妃为此而心中不喜,于是面对王导的时候,直接就自称“我司马家一老妇”——虽说其实并不算老。王茂弘因此而窃喜,这才敢把自家来意,当面道出。
裴妃于情——不管是对裴氏之情还是对司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