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否?”
杨清闻言吃了一惊,急忙转过头去,细细辨认,倒依稀有些印象,便问:“汝难道是简至繁?”
简道激动得眼泪鼻涕全都垂下来了,连连点头:“正是简道——还望阁下念及昔日之情,救我一救啊!”
杨清蹙眉问道:“汝本是中国士人,无奈而从羯,据闻襄国之围,除高门显宦外,于中国人一概逐之于外,则汝因何不走,复于城中为我军所擒啊?难道汝实是石贼的重臣不成么?”
简道连连摇头,赶紧表白:“我不过军中一无权的参军罢了,哪里能做重臣?只为稍懂些医术,郭将军……郭敖不肯放我走,因此陷于围城之中,终于沦为阶下囚徒。此去洛阳,以小人的身份,难见天子,倘若一纸诏下,或将身首异处——还望阁下救我性命,必感厚德!”
简至繁曾在羯营中与裴该相识,自认当时对那位裴先生执礼甚恭,甚至于还曾经给他看过病来着……且其后在沁水岸边,也请杨清帮忙带话给裴该,表示自己无意从羯,不过是因形势所迫罢了。所以他觉得,只要能够见到裴该,在泣血恳请之下,自己小命应该是有望保住的。
只是如今裴该贵为华朝天子,自己即便在俘虏当中,地位也比较低,那裴该有什么理由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