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才溜出一点缝来,自家姑娘在吃穿上终于不被屈着了。
但也都到底懂得人情事故,终是不像先时那般有好脸色瞧。
是以,蝶儿便自己动手给姑娘裁制衣服。
手里是水亮亮的翠绿料子,一边沉思,一边抚着那水灵俏色纹理。自家姑娘真的是变了不少,这般的色调,从前是绝对不喜的,现下却自己提了出来要穿,行动上明显素气了很多,看颜色的风格反而是亮堂了不少。可自己的心上却隐隐觉得有些发沉。
整个晚上,自家姑娘一直很安静,蝶儿不敢问小姐有没有想出那个办法,直到姑娘上床,也没有多说什么。
无忧听蝶儿睡得实了,方有些辗转,到底是要如何呢,到底是要如何呢,夜里是死一般的的凝静。
在几月之前,她一定不会这样形容每一个这样的夜晚。
她曾天真地以为,这世上的一切人都会像娘亲一样待自己,甚至真的就像娘亲说的那样,有一天还会有一个人比娘亲更爱自己。可那幻梦破碎得太快了,成了尴尬。
只因她还不知道,在这一切之外还有一个人,坐在禁城中的那个人,他在掌控着一切。他可以让一切长,春华秋实,也可以让一切灭,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