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大公主仍在陪客,无忧墨了几篇帖,便被那位姑姑打发来的人,说是今日大公主不过来了。没有一丝可以偷懒的轻快,收拾东西的时候又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位怪人,忽然觉得自己是有些冒失了。之前觉得出的舒服,现在全都破灭,只是觉得不安。
接下来,一连三日,无忧要做的是洗毛笔。那些不安,担了几日,还不见有什么迹象,稍稍放得些心来。
继续洗毛笔,一根一根,认真仔细,大公主说这个亦是修行。
当然是修行。大冬天的是用冷水。冰冷刺骨的水中还要手指灵活,一点点涮净毫端的残墨。也绝对是苦禅,还是苦禅中的最苦禅。
蝶儿心疼的要来替换,无忧不允。都说是修行了,何可找人代替。就算是比这个更难的,也没有理由推据。
她其实也未觉得眼下这般窘境是出乎意料的事件。到了她这步田地,无论是对花还是对月,只要想起那些心上的事,都能立时生成梦魇,从来都是如此。
静寂庭院忽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又狠又快锵锵入耳。细听时,那声音不仅无有绝断,还有由远及近向她这边靠来,已是听实了的。
还未想得到底时何种东西相撞出声,一双人影随即跃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