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目光。摊开的手心却被他覆住。一热。
马上就将手抽开了。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更应该委曲求全。也并没有什么一定要抽开手的原因,还是这样不知死活地我行我素了。
可能是寒风吹乱了做低伏小的心意。
反而觉得找到了内心的安静。
他没有再行强求。仍然这样相对而坐。大概已经是习惯了她自以为是的狡猾。
无忧现在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马车仍在喁喁而行,街市上的喧嚣入耳时都变成了奇怪的声音,直到他跃身下了马车。眼前与心上同时像是空出了一块。
终于,可以长长呼出一口气。在此之前,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存在,生命就像是无以为证一般虚无。
那消失的触觉中,有什么在慢慢呈现……在那相握的手间生出一朵娇艳的花来,也生长出轻细的惶恐来。
她的人生构成里面,怎么还可能会有娇艳的花,尽是仇恨罢了。至于他们境遇不同,能看到的东西也不会相同。只要回神到这现实里来,她就知道,她不会得到一切。她需要的是别的。
等他递过马鞭转过身来时,无忧也已经跳下了马车,见他看过来一眼,向他颌首。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