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心痛地明白,他们的情形再也不是父女。
她甚至想到,日后,要再见他,会动很多的心事在字里行间吧。就像对每一个她需要防备的人那样。
可现在,他眼前,她的来到,却只是,为着能激起他的怒气。
她挺直脊背,再次对上侯爷有力的目光,“虽然听起来荒唐,但是女儿与蝶儿都是冤枉的。”
此时,要激起他的怒气并不难,只要实话实说即可,只因在他心里恐怕早已先入为主,认定了她的逾越。
侯爷将案上的砚台一拍,闷闷的声音重重落下,在无忧心上,如地动山摇的震撼,她,果然啊,果然让人意难平,可自己怎么会错愕?这是连合周都看得出的结果。
“到了此时,你还想抵赖吗?死不悔改吗?”侯爷声色俱厉道。
她咬住下唇,抬眼,“那侯爷呢?认定这一切的理由又是什么?”她轻描淡写般的说出这句话,心里早已是金戈铁马,杀声震天的一场战争。可那些刀枪剑影之下流出的血都是冷的,让人看出彻骨的寒意来。
侯爷的眼睛也已经变得血红,所以,无忧觉得那根本就是冷眼,像是一只看了太多,事不关己,太多,轰然倒塌。那里有浓郁得挥散不去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