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前脚刚刚迈进馆驿花厅,忽然拉住无忧,向旁一躲,让过一只飞旋而来的瓷瓶,然后用身形将无忧掩住,在他们身后,是瓷片炸裂的巨大声响。之后,清脆散开的声音让人醒神。之后花厅内中又是一阵闹腾,各色声音汇聚,几乎让人分不出是个什么。
管事想要去通报也不得机会进去。急得在一厢直抹汗。
待里面摔得差不多了,鸣棋才迈步向里进。
置身花厅,才发现眼前凌乱如同战场,东西全部移位碎的,绝无全尸。找了片刻才在撕扯到一半的珠帘之侧看到正含泪抬头的倾染,手里还握着一块大片的碎瓷。似乎是意在自毁。
她瘦了些许,今日的这一场,也不全是做戏。
那张从见面之初绞进无忧心中,带来漩涡激流的清丽面孔,以这般木然泪流满面的样子,撞入无忧眼帘时无忧心上也跟着蓦然悸动了一下,那并不是装出来的。
这半明半暗的距离上,鸣棋只露了个身形,她就已经认出了他。虽然从无忧这个方向看来,鸣棋的目光一直是落在地面那只将他吸引的釉下彩瓷瓶身上的花纹上的。
无忧,几乎可以是确定倾染染也输了,眼前的男人早在倾染染心上开出一束花来,花叶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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