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话到一半,忽然被鸣得接了过去,“那也未免太过可惜了。”说到这里只觉得喉头梗住,几乎是咬着牙,说下去,“伤得那么轻,我就不能赖在这里了。不过是我真的伤得轻,还是姑娘本就不想再留我了?”
她的目光一分一分地从他腿上褪去,将手中的药,交给身后也是尼衣打扮的婢子,目光已经看向那只可怜的松鼠,话却是说给他听的,“施主可用斋饭?”原本坐在禅床上的仰头看向她的鸣得,忽然硬生生地直立起身来,“想要让我走,又为什么救我?”话尾处是被他这一起身膝头用力时的痛楚再起的抽气声,和衣襟挂落的铜盆坠在地上咣啷啷地响声,响声落地直散出其中半盆清水来。那水溅湿了宛如的裙角,听她吩咐去外面备斋饭的婢子听到声音惊得冲了进来,站了一会儿,半晌,又慢慢退了出去带阖了房门。
潘二姑娘回头向他行了个礼,“不是贫尼不留施主而是施主身上的伤还是及早救治才好。”
烛火融融之下,温暖灯光之下,鸣得嗓音干涩,“你在恨我么。”
荡在烛光闪动里的眸子轻轻看了他一眼,安静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却仍然做势要向外走。
鸣得不顾吃痛,赤着脚踏过那床上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