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一笑,“就像你想的那样,今夜的帝都会混乱非常。无论是太子还是皇上,想要抓住这个唐礼承都绝非易事。要是换了寻常日子,我倒还真是不敢放他出去大摇大摆的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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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赶往蜻蜓尖角街的唐礼承,尽管是在奔跑之中,也依然仔细回忆着,刚刚他与朵宁说过的每一句话,他是真的对不起她,每一次,都是穷困潦倒的时候找到她。然后也只来得及跟她说,下次再解释。他对她的好都成了她的孽。他其实从没有想过,他会是她人生的凶险。但事实却是从来清楚明了,不容人质疑。
他一定要救她出来。如果朵宁被东宫或者大内高手任何一方抓住,都不得不代他去承受触怒天家的全部罪责。一想到这些,他觉得他的嗓子,已经,干涸到如同高起的土凛子。因为焦灼而变得,无休止的干涸。
当他转出这绣楼后身的时候,才发现今夜的帝都不知为何故暂止了宵禁,这么放眼望去整条长街之上,都是游龙形状长长列开的队伍。队伍两侧的人都高举着灯笼火把亮子油松,而中间的女子,全是身穿,红色纱衣,手中捧着燃烛莲花。唐礼承打量了一下队伍遥遥远处的去向,正是蜻蜓尖角街方向,他琢磨着,刚刚那些带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