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信利感觉到再次来到这西轩的时候,他就突然有了这种豁然开朗感觉。就只是这么站着,已经能够更加清晰的回忆起当时事发时,他看到大公主,扶住曲舒时的脸色,那是一种初见惊骇事件时流露出来的再正常不过的吃惊。而并非本就想杀人时的得意与满足。
他一生戎马疆场,看过最多的,不是敌人的尸体,而是斩杀敌人时,各种各样得意与满足的狰狞脸色。杀人,在他们突厥族民族来看,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尤其是斩杀优秀的对手。据说,可以得到他们的灵魂与他们的力量,可是从前。曲舒的母亲,一直在对他说,那是不对的。
那个女子与他初见的时候,只是比曲舒大一点的年纪。他也是在人生最好的年纪里遇到她。没有早一点也没有晚一点,那样,刚刚好的恰巧。这样的相遇,该当是清风拂叶柳暗花明的一幅柔美画作,可世事的起承转合,无情的践踏,狠狠的撞击,将这样的画作吸进了波涛汹涌的万千巨浪之中,再到转眼,被惊涛骇浪吞没。
有时候他也在劝自己,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女子,那么失去的也不过是一个女子!为一个女子而悲伤不能自已,不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该有的报负!
但事实上,这样的理由着实劝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