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赶来,重新点燃灭去的烛台。
她长长嘘出一口气的同时,用拿着手绢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让姐姐见笑了,我是最怕黑的。刚刚见到这灯熄了,还有一瞬的心慌,不过,姐姐怎么不用,从中原送过来的那种吸水灯呢。那里面,有通着水盘的烟道,灯台冒出来的烟,经过那水的过滤会清新很多,大汗派人送过来很多的,啊……我说这些可不是为了挤兑姐姐……”
见她终于停了下来,大阏氏才幽幽开口道,“说实在的,关于妹妹的见识,我还真是为妹妹捉急!有些事,都已经藏不住了,却还这样不知居安思危!”
本来还在得意洋洋滔滔不绝的宁月,给大阏氏这突如其来的讽刺,惊一下,然后噤声,以往的大阏氏可从来都不会口无遮拦,像这样对她凶神恶煞。莫非她真的已经察觉了什么?但是又很快否定,如果她真的已经拿到了什么切实的证据,就不会只在她面前说这些话,她第一个要告诉的一定会是可汗。
阏氏打断她以为是的深思,“妹妹还在发愣什么?难道以为我说的,是坏话吗?我说这些话,虽然听着不那么中听,但是这话里的意思,是句句箴言。如果是一般人,这些话我是不会说给她们听的,况且那些一般身份的人也不配听到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