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拍了拍大阏氏的肩头,然后上马绝尘而去。
他比那些流来流去的流沙还要无情。
她首先命人前去生塔当中准备她要行跪祈礼的全部所需。
然后真的撩开出锋的裙角走上宁月的生塔如同她第一次造访这里一样,跪在那神龛之前。姿势端正。
听到身后有人轻声挑帘进来的声音,头也不回地感叹道,“太久没有做这样的事了,也有几分新鲜。”
进来的婢子看清楚她的跪姿时,忙走过去要扶她起来,“大阏氏膝上一直有伤。这样跪下去可是要吃不消的。”那是她小时候骑马不小心留下来的旧伤,走路什么的都没有太多的妨碍,不过却让她一直跳不好大汗喜欢的那只圈圈舞。从前,她一直很懊恼这件事,以为是因为这个瑕疵她才得不到大汗的钟爱,现在她反倒觉得这条腿是一个得以成全她好好偷懒的借口。
“我在看,要在这里跪上多久才会在这坚硬的地面上留下印痕。”她低下头看着神龛前的白砖地面。
婢子不懂她意思吓了一跳,“可汗不在,宁月阏氏又不会来这里,大阏氏又何必……”大阏氏面前烛台飘出来的香线陡然被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风吹得摇摇飘起。
大阏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