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帐之中大家变得平等,所有人只关注自己的缤纷夺目在某一瞬给大汗的视觉冲击。那一刻,他们就是他们所扮演的那些角色而并非是他们原本,即便此时大汗出现,所有的人也会当没看到,这同时也是对大汗的尊敬,看破不说破,才有那种乐趣。
只不过,这种乐趣儿是他的姑母永远无法理解,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除了尊卑有别之外的身份关系。难怪,大汗不喜欢自己的姑母,她太无趣了,就像是一尊长着姣好容颜的雕塑,但仅此而已,再没有旁的出彩。或许她还不如那尊雕塑,因为那尊雕塑的心是死的,不会有太多的波动,不会有好坏之分,你想要它是圣洁的,它就会永远是圣洁的,而现在,他的姑母则对能握紧手中的一切过分感兴趣,她觉得,她应该握住那些所有已经超出她力量范围的东西,而且要给他们贴上足够明显的标签,让他们就只属于自己,因为自己的手指力量而动,这才是真正恐怖的地方。永远不会枯竭的野心会吸引进来永远不知疲倦不肯停歇的魔鬼。他是从始至终都同意这句话的。而亲眼看到这个不停歇,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立在这间帐篷之外的巴伦王妃,思索了一番,再次将她的目光,从那帐篷的牛皮上移回到阿森底和已经初步向他臣服的那只狼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