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已经不是王爷了吗?唉,书上说的也未必是真嘛!”
这下反倒是薛渭臣有些惊愕了,自己就是让这么个没心没肺率性而为的半大小子给整得灰头土脸?还是对方真是个返老还童的老魔头,城府深的连自己都看不出来?
刘二爷既然稍稍找回了场子,也就再没兴趣跟薛渭臣依依惜别。
他翻身爬上马背,轻拍了拍相依为命数日的白马:“阿嵬,走喽!”
明显瘦了一圈儿,又被取了个怪僻名字的白马阿嵬不满地打了一个响鼻,发泄一般地张嘴从老柳树上扯下一截枝条,这才溜溜达达地往东而去。
在左岸几十铁骑的沉默注视下,黑衣白马洒脱而去。
就这样轻飘飘地把那恩怨生死,把那前尘往事,把那尚显落魄的枭雄与野心,给统统抛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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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兰陵王府。
若非门前匾额上写得明白,大门口又立着两名煞气隐隐的银甲近卫,这座并不如何奢华的府邸,瞧着真不像是亲王居所。起码并没有霸道地圈占去所在的长街,也没有立下传说中文官下轿武将下马的煊赫石碑。
一位青衫书生缓缓行至王府大门前,先是抬头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