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提着的心算是放下大半,唐符节态度如此,虽然自家辞官的奏折已经递上去了,但这个州牧的位子多半还能坐上些日子,应当不会被天子卸磨杀驴。
他摇头道:“惶恐个什么,老头子托大,就叫符节一声贤弟,当年殿试高中,你我一同参拜天子、跨马游街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数十年风刀霜剑、宦海沉浮,诸多同年星散各州为官,大多缘悭一面,前阵子听说陈洪玉老兄被流放剑州,闻之令人唏嘘不已,你我蓟州相逢,也实在是难得之喜。”
两人脸上皆露出几分物伤其类的感慨之色,接着又相视一笑,纵然之前并无深交,凭着同年之谊,立刻亲近了几分。
既然官面上的事情已说完,陶州牧与新任总兵已经开始叙旧拉家常,无需两位大佬发话,其余官员纷纷识趣地退开等在道旁,也没人敢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
很快两人身边就只剩下了那名银甲校尉。
唐符节抬手向身侧银甲校尉一引,介绍道:“这位是真定王爷麾下、恒山大营折冲校尉熊飞白,骁勇善战、挡者披靡,世之虎将不过如此。”
熊飞白抱拳道:“长史大人谬赞,末将愧不敢当,熊飞白见过陶牧守!”
陶邺中闻言心中一动,这位熊校尉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