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了挥手,门后甲士随之向两侧涌动,让出一条不算宽阔的通路。
杨雄戟打头,一众黑鸦昂然而入。
远处,层层包围之中,刘屠狗没有理会府门处的小小冲突,探手一招,屠灭刀复归鞘中。
黑衣少年身披霞光立于刀丛中,冷眼转顾,目无余子。
他没有再刻意挑衅,而是缓缓迈步向前,最终止步于巨鼎之下,脚尖紧贴着日光与鼎影的分割线,默默抬头观看。
巨鼎上除去两个璀璨夺目绝难看清真容的铭文,其余地方竟是锈迹斑斑,许多纹路都被消磨而不复完整,初看尚觉沧桑肃穆,再细看时却是幻象丛生,残存图案直如一团乱麻般令人头昏眼花。
正是这鼎,只分出万人气运镇压,便几乎令他无法抗衡,非得用出尚无法掌握的一刀才堪堪撑过去。
常公公与鸢肩公子面面相觑,既震惊于方才那撼人心魄的一刀,又纳罕于这位黑鸦校尉为何对一刀斩杀八百甲如此耿耿于怀。
就听那黑衣少年轻声问道:“此鼎有多重?”
他伸手抚摸着身侧一只鼎足,神 色莫名:“它何德何能,能装得下、担得起北地亿万生民之愿心?”
常公公闻言大怒,声色俱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