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给隔壁卖鹅的帮把手,用猪肝用惯了,其实呢,换做猪心猪肺也是一样的……”
窦红莲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答案,不由得哈哈一笑,摇着头揶揄道:“怪不得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要我说,你这一棍子可比灵山那劳什子的天人一剑爽利多了。”
她这一笑并无先前那股子魔门孕养出的乖戾之气,也不像寻常女子那样扭捏作态,反如男子一般直来直去不加掩饰,倒显得格外清爽澄澈,一如晨曦朝露,唯独这说出口的话堪称离经叛道,颇见女魔头的风范。
吴碍倒是不以为忤,莞尔一笑道:“身为屠户杀生无数,出手时却丝毫不萦绕于怀、唯留一片赤心,天下万千屠子中都未必能找出一人。有此禀赋,怪不得小小年纪就能一刀杀却善恶心。师弟,你先前要以刀问我善恶之外、何谓是非,那方才你下手时,心中可有是非之念?为救一人而杀一鹅,是是、是非?”
刘屠狗闻言皱起眉头,沉吟片刻,还是摇头道:“我出手时,心无杂念,已尽忘了要救人的根由,杀便是杀,于我并无善恶是非的分别,然而这全因生来懵懂,并非有什么大智大慧。我之所以能杀却善恶心,全因机缘巧合,心中生了善恶二字,而后方能设法挥刀斩尽。然而善恶好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