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沉默地抬头看向伯伦特,他并没有反驳的意思 。
“尽管你看上去还是一个人穷开心,那张嘴依旧得理不饶人,但我看得出你变了。”伯伦特喝了口麦酒,吐词说道,“大公储的位置让你感受到压力了吗?”
“不,是命运。”夏洛特端着杯子坐正身体,他低头看着杯中黄浊的麦酒,微微晃荡,那些沉淀的渣滓便寂寞地从杯底冒出了头,“人无法永远无忧无虑,只要你的心还在跳动,只要你的脑髓还在思 考,你就一定会为了什么事而烦恼。这是此世之理,不容置疑、不容改变。”
“你说得对!”伯伦特拍了拍夏洛特的肩膀,“但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那些我无能为力的事,我懒得去操心;那些看不惯的人,我懒得去搭理;那些必须得面对的事……”
他看着夏洛特,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笑着去面对!干嘛去考虑结局!人的一生太过短暂,你所烦恼的一切、你所做的一切决定对整个宇宙而言都是如此渺小。换言之,事实上你根本就无法影响多元宇宙的走向。既然结果如此,那为何不笑着面对一切?”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把歪理说得头头是道,那除了夏洛特本人,就要属伯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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