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变红,两手紧紧握着御椅扶手,身体似乎都在颤抖起来。
观文殿大学士,端明殿直学士兼翰林学士李瀚起身,抱拳道:“韩相,南安侯确立有大功,但开府,升亲王,赐黄钺,都有些逾越了,封赏太过,亦非臣下之福,不知道韩相以为然否?”
韩钟瞟了徐夏商一眼,微笑道:“学士论政,亦要看大局,朝廷专注于北方军务,无力兼故东南,此乃数十年积弊,学士以为然否?”
李瀚犹豫再三,答道:“诚然如此,但封赏还是太过了。”
韩钟摇头道:“南安侯非常人,宗室近支血亲,以亲亲之道加上大功于身,封亲王何过之有?难道学士以为,南安侯破家练兵,以御外侮,替朝廷解决东南隐忧,是做错了吗?”
瀚林学士多是天子私人,被外朝视为储相,是以学士和两府是天然的对头。只是此时此刻,有心人俱能看的出来朝局不稳,天子去年征辟多名大臣,结果有多人坚辞不上任,李瀚是河间府士族出身,以性格厚道闻名,师从的理学则以忠君为第一,所以天子诏书至,李瀚三辞之后就上任了。
韩钟平素也不愿为难这老实人,但今时今日大有不同,也是将李瀚逼到墙角,将这个一方名儒大臣,逼的面赤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