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你平时,各军,营,哪怕是各都的都头,没事都可以多见一见。要经常出入营伍,不要叫人觉得你这个制置使高高在上,和他们厮杀汉不同。这样你怎么能掌握好军伍?现在朝争越来越激烈,搞不好就会影响福建路,别的事也算了,军营不能乱,要镇住地方,你这个制置使,责无旁贷!”
韩炳中肃容听了,拱手称是,不过内心却是不以为然。大魏建制复杂,从中枢到地方都是有各衙门和文武,宗室,权贵,官绅互相掣肘,哪有人能在军营里真正掌握大权?不管是大都督府,还有安抚使,包括他这个制置使在内,还有各军的都统制,各营统制,各州的防御使,各寨的知寨,都各有监督防御专权,这样的体系之下,谁还能拥兵自重不成?
不过转念一想,这几年来似乎是较往年有所不同,各家权贵都在往军营里掺沙子,特别是齐王,军中威望犹存,而赵王用的是拿钱收买的路子,也是在军中有了不可轻视的地盘。至于帅臣林斗耀,自是执掌军政大权,而福州知府杨世伟等人,也各在城防营和江防营里伸手,想来想去,竟是有乱世将至的感觉。
“我明白了。”韩炳中咬着牙道:“得空就去整肃军营,既然朝廷委下官为制置使,福州各军当然是归下官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