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头有面的商人也请来摆两桌,这个想法刚起来就被他自己打消了。这是侯府内部的宴会,就算相对独立的匠人们也要在这里做很久的活计,加上牙将们,身份颇有高低不同,内部的人不会太介意,但如果请外来的东主和大掌柜们参加这样的酒宴,很可能会被视为一种羞辱。
徐子先敬了一轮,又走到少年牙将们的中间,随意找了一张桌子,举着酒杯和少年们依次碰杯。
很多少年感动的有些哆嗦,他们在此前是农家子弟,或是渔民家庭出身,从未有机会见到真正的官员,最多和下乡催科的吏员打交道,而且要对吏员们毕恭毕敬,否则一个小吏足以使他们破产破家。
而此时他们却是和侯府世子同桌而坐,徐子先平时待他们就很亲厚,训练时的严苛和平时的厚道使他们对徐子先又是敬畏又是亲切,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就算敬畏里还带着几丝痛楚和怨恨,几年之后这些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纯粹的仰慕与感激。
徐子先对此相当清楚,严师在少年们小的时候会被痛恨,但只要少年成长起来,回首过往,对曾经的严师就只有感激的情绪,所以他和少年们敬酒,说话,但也有言在先,明天照常训练,各人都不准贪杯。
在所有少年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