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一句话,打胜仗的话,靠不住的人也能靠的住。打输了,靠的住的人也靠不住。现在相公危在旦夕,旧有的力量不是被防范就是靠不住了,真正能用的,反而就是我这个昔日之敌……”
“那要怎么着手?”韩钟在这一瞬间,看到了徐子先的勃勃野心和藏在外表之下的狠辣,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是心安,站起身来,韩钟说道:“刘知远府里有过百元随,还有相当多的牙将,如果奉诏讨逆,会有郎卫跟随,那就难办了,天子脚下,郎卫持白虎旗至,禁军无不束手,靠不住的。”
“我带的都是福建来的乡野之民。”徐子先道:“白虎旗下禁军束手,我的人却不会,另外还有王直的人。我在这里要讨一句承诺,此事过后,我回福建,王直能得到相公支持,另外我需要堂札,相公听闻刘知远造逆谋反,令我率部平乱。再有堂札,令我于考试后迅速返回福建,以安天子之心。再有奏疏,上奏天子相公愿支持北伐,但要在相公的控制之内,不可以浪掷兵力……”
“有何意义?”韩钟道:“我反北伐,现在改变主张,底下的人如何看我?”
“政治上的坚持是要看收益与损失,现在相公因为反对北伐,已经成了天子心中必除之人,不可以再坚持下去了。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