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徐应宾坐在后园的凉亭下,坦胸露腹,饮着冰镇的果子酒,与刚上任不久的奉常李仪对坐下棋。
母亲在卧室里睡着,时不时传来她的咳嗽声。
眼前的空气似乎折成一道道涟漪,旧日的时光凝聚成实质的画面,在徐子先眼前浮动着。
很奇怪的是,虽然后世的知识经历一直未曾忘怀,现在的徐子先在情感认同上却是越发和前世的南安侯世子重叠起来了。
“君侯,府城今天戒严了。”金抱一匆匆赶至,禀报道:“不过林安抚使亲自见了我一面,将出城的文书给了我。”
“很好。”徐子先瞥了一眼,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道:“各人准备一下,一刻钟之后出发。”
“是,君侯。”
府中还会留一些老成的牙将驻守,仆役也多半是从南安官庄轮替来的,他们看向徐子先的眼光充满着敬畏和仰慕。
徐子先面露微笑,向众人点头示意,然后挥手叫大伙儿不必围着自己,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相对南安别院,还有昌文侯斥巨资建造的东藩别院,这座侯府真的是很破败了。
徐子先走到角楼下,木制的扶梯上长满了斑驳的青苔,他顺着梯子向上爬,三丈多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