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是不懂,那便是老夫走了眼了。所幸,我一说开来,他立刻就明白了。要不是这两天的天时不好,港口里很多船在避风,进出不易,我看他今晚就会走。”
康茂才感慨道:“南安侯还真是了得,能驾驭这般的手下,我们父子,身边就没有这样的少年俊彦。”
康天祈自嘲道:“我们身边的多半是亡命徒,商人,那些倭人的大名贵人们对咱们说是毕恭毕敬,你看他们什么时候直接和咱们说话?南安侯派个嘴上没毛的使者来,大内家的家主便亲自见他,为甚?因为他有大魏官职,是正经的朝廷官吏,有官方的身份。咱们这十来万人,说好听点儿是什么王,什么帅,难听点儿,就是一群草寇。倭人重身份,千年之下天皇就是天皇,贵族公卿就是公卿,武士就是武士,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咱们实力再强,哪怕把倭国荡平了,他们也不会承认咱们是大名,是大将军,是什么关白什么的,咱们再强他们也不会认。草寇始终是草寇。那些读书人,南安侯再落魄,他还是宗室,还是近支宗室,给咱们效力他们图什么?给南安侯效力,最少不会蒙羞先人吧。”
康天祈显露些微凄凉的笑意,不管怎样,他今天已经财雄势大,拥众十万,叫他如王直那样不顾一切,只为了衣锦还乡,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