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滞,说道:“他不怕么?”
“我也问他了。”陈正志肃容道:“说实在的,我也有些害怕,问燕客他怕不怕,他说自然也是怕的。但是,身为澎湖知县,守土有职,有国法在,有天理人情在,也有和明达的约定在。燕客在,则澎湖县内不乱,这个把握他还是有的。大战将起,南安府军的水营将士守港口,澎湖内有厢军将士和团练守备县城,最少要保县城不失。燕客说,他有这个把握,除非海盗放着福州泉州漳州这些富裕地方不来,放着东藩不打,全部主力用来打澎湖这穷地方,若是那样,燕客说他也认了。”
“壮哉。”陈笃敬心绪不佳,不仅是因为种种迹象表面东藩很危险,适才郑里奇来过了,已经当面言明,福州这边不会出一兵一卒去救徐子先,这令得陈笃敬异常的失望,也相当的惶恐。他同样也担心徐子先会一病不起,南安侯府只有徐子先一个男丁,这等于侯府绝嗣,此前的所有合作全打了水漂。陈笃敬心里隐隐有些后悔,理应早些把文珺嫁过去,很可能现在已经有身孕,那就绝然不同了。
就算舍不得文珺,也不该在此事上耽搁,甚至文珺可以不早嫁,但理应叫明达多纳妾,或是和已经纳的小妾不必拘于礼法,早些生下儿子,那样大局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