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庄的村支书都能硬生生的强压一头,估计除了面对领导外,就再没有跟人低过头,欠过别人人情了。
这样的人,又如何忍受的了自己欠一个小孩子人情,而且还是还不起的大人情。
可以说,为了村里人,老村长把自己的脸面都豁出去了。
要是顾时年再摆出高姿态,不给老村长还人情的机会,估计老村长真要在他面前永远抬不起头了。
云裳把顾时年说的话反复在心里过了两遍,仔细记下,这才舒舒服服的钻进了热被窝。
在县城里跑了一天,回来后又去了一趟村长家,顾时年也感觉累了,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关好房门,也很快熄灭油灯躺了下去。
半夜时又起了大风,将空中乌压压的云朵吹散,露出皑皑月光。
村里各处堆积的宿雪还未消融,映着月光,将整个村子都照亮了几分,就连路上被人们踩踏结冰的路面都反射出点点白光。
顾时年猛地睁开眼,轻手轻脚的起身贴着窗子,侧耳倾听院子里的动静。
窗外除了呼啸的风声,还夹杂着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顾时年转过身推醒云裳,在她出声前捂住嘴,就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打了几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