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哪儿知道啊,她一出来,听保安那么喊,就以为我偷看呗,这事儿本来就说不清……倒霉倒霉!我还被她弟弟打了一顿呢,找谁说理去?”
“那天之后你就被开除了?”
“呵呵,那些文绉绉的人说是劝退。我也没个一技之长,只能去工地干体力活,可是这把年纪,哪儿还干得动,就是我愿意拼了这把老骨头,人家还不愿意要我呢。
哎,房租都交不起,不瞒你说,我在桥洞底下住了一个礼拜了……这么冷的天,真过不下去了,不然……好死不如赖活着对吧?谁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吴端打断他,问道:“你……有儿女吗?”
男人一愣,低下了头,气焰彻底被浇灭。
“有什么隐情,你说出来,我们才能想法帮你。”
吴端耐心地等待男人开口。
“能给根烟吗?”男人没抬头,说话却带上了鼻音。
吴端给他点了根烟。
他抽得很慢,似乎很久没抽过烟了,舍不得一口气抽完。
烟抽了一半,男人终于又开口了,“儿女进城扎根,不容易,我不能拖他们后腿。
不是他们不养我……我自己不愿意去,我怕女婿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