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晴坐如针毡。她心底极复杂,飘出各种各样的念头,总想要逃离这里,又不想离开。
她想到女儿此时也许在片场里吃着简单的盒饭,愧疚之情如墨点在宣纸上晕染开来。
她想到揣在口袋里,那台恶魔先生要求在八点前后保持开机的旧手机。她不敢打开。
高医生没有开车。他去楼下的红酒专柜里挑了一瓶方晴认不得名字的红酒,要与她小酌两杯。
脱下了白大褂的高医生,穿着笔挺的西装,干净的衣服没能掩盖住肌肉的线条。
据医院里的护士们说,高医生在工作之余,最大的兴趣便是在健身房锻炼身体。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优秀的男人会看上自己。她感到惶恐。
但高医生极有分寸。他只是很平常地与自己聊些工作、生活上的话题,对方晴家庭现在经历的麻烦避而不谈。尽量不去触及方晴的伤心事。
方晴的心防逐渐卸下。紧绷的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放松,脸上渐流露出几分酡红。听完他没营养的笑话,娇俏地掩嘴笑了起来。
高医生略略一怔,很快地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温柔地与她继续聊天。
仅此一刻,背负着再多的议论也好,他想让她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