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一刻,他猛然睁大眼,弓起身子,抄过桌面上的手枪,尽平声之力瞬间转过身子——
手中的枪尚未瞄准,视线里一道黑影已如箭射般朝他袭来,扳机扣动,子弹射空,擦过吊灯边缘,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吊灯一阵晃动,整个房间都变得忽明忽暗。
那人凭借着恐怖的冲势一记膝击精准地踢在他的脾脏处,随之而来的,便是挥出破空声的左勾拳。
夏良感到一阵剧痛,喉头腥甜,鼻腔也是火辣辣的。
多年在警校训练的经验使他对疼痛的耐受性远超常人,还不至于就此昏厥。
他视线模糊,转过枪口想要再次开枪,那人又是一探手,抓住了夏良的上臂,左手手臂砸在夏良的肘关节上。
夏良痛哼一声,手枪脱手飞出。他咬破舌尖,强打起精神 ,发力一滚,扑到写字台前的椅子上,把那椅子撞了个稀烂,但也算是脱离了那人的追击。
他也不理会自己脱臼的右手,用左手抄起地上的椅子腿,凭借意识朝记忆中那人所在的方向横挥了一道,打的是下三路。
但那人似已料到有此一着,根本没给夏良斡旋的空间,后撤一步的同时抄起桌上的笔筒便朝夏良掷了过去。
陶瓷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