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生点燃了香烟,含糊着问:
“不进去看看吗?”
胡美琴摇摇头:“毕竟我也不算是亲属。”她又抬眼望向殡仪馆的空中,似有灰烟缭绕。“他现在已经被火化了吧。”
“是的。”祝安生双手插进口袋,不乏唏嘘地应道。
顿了顿,他又笑笑:
“没想到你真的会专程从上海过来看他。”
胡美琴吐出一口烟,眼眉低垂,手肘搭在车边,弹了弹烟灰。
“本来也不打算来的。我们十几年没有联系过,谈不上什么交情。只不过,半个月前,姓付的忽然联系上我,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想和我见上一面……”
祝安生闻言,眉头微蹙。
……
夏良心情沉重地走出了雏光,掏出手机。
他已经确认过了——专程打开了那罐氟气,闻到的味道,与祝安生密室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完全一致。
这也就意味着,祝安生其实已经很清楚,凶手很可能就是从雏光里偷走的氯仿。如果能够取得周六那天的监控录像,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但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邢广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