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电脑,播放广播,是何遇在工作之余的工作。
他来得早了些,但他本就无事可做。
他反锁了广播室的门,坐在电脑椅前,怔怔出神 。
从广播室的窗外可以清晰地望见雏光校园的景象。
亭子的檐在滴水。
水滴到地上的水洼,晕开涟漪。
水洼似镜子,照出灰蒙蒙的天空。
有学生在打闹,脚踩在水洼上,溅起白的花。笑声断断续续地飘到空中,听不清楚。
一颗脏兮兮的足球颤颤巍巍地滚进了花坛。
雨后的雏光并不讨人厌。空气中总有泥土的味道,流浪猫蜷缩在屋檐下,不平整的校道从这头蔓延到那头——连接着的是郁郁青青的草坪。
在操场的看台上,三三两两的学生捧着饭盒看别人踢球。笨拙的男生脱下了校服外套给身旁的女生垫下。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洋溢着温柔的味道。
他记得有个女孩曾对他说过,哪怕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色彩,它也是很美的。
何遇轻轻地呼了口气。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距离《g弦上的咏叹调》响起,还有最后的8分钟。
他转头,看了一眼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