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笑眯眯地注视着她,试图穿透她那浮夸而欢快的视线表面,寻觅哪怕一丝一毫的慌乱,此时的我和她就像是坐在一张棋盘的两端,进行着不为人知的心理博弈。而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面若桃花笑意盈盈的女恶魔,确实是我生平前所未见的劲敌。
我手指仍规律地敲打着桌面,继续说道:
“而以你心思 的缜密程度,绝对不可能忽视这个巨大的前提。唯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你已经在事先调查过我的身世,对我的生活习惯了若指掌,才会知道我有睡眠极深,难以被吵醒的习惯。这也可以解释了为什么你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因为你心里也很清楚,越是接近天亮,我就越有可能提前醒来……”
女人忽然双手抱臂,低下头来装模作样地沉思 了一阵,然后抬起头来,露出一个非常得意的微笑:
“你从一开始就猜错了。”她笑眯眯地说:
“你说的那个‘大前提’根本就不存在。”
我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她继续说:“我也没有特意去了解你的生活习惯。”
我的眉头高高挑起。
她说: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排除你会中途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