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无道的教官面前,哪怕是特质的戒尺,一天下来也会打断好几十根。
他握住那枚手掌心大小的门锁,把两根碳纤维细条插进了锁孔,小心翼翼地搅动起来。
他从来没有过开锁的经验,但他知道锁头的原理,知道应该怎么操作。
尽管已经在心中演练了许多遍,真正到了撬锁的环节,李维寅还是屡遭挫折。
这种锁头机关原理并不复杂,但是锁芯笨重,不容易弹动,用力戳了几下,那碳纤维铁条都压弯了,仍然没能把锁打开。反倒是窸窸窣窣的开锁声惊醒了烦闷室里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小学生。
那小学生看见李维寅,虚弱地往这头爬。
“救救我……放我出去……我好饿……我想见妈妈……”
小学生饿了几天,没什么力气,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禁闭楼的构造空旷,就算是轻声说话,回音也能传得很远。
李维寅知道那巡逻的教官就在不远处,心底焦急,冲那小孩使了个眼色:
“嘘!”
那小孩已经意识模糊,哪里懂得李维寅的意思 ,一只手穿过铁栅栏,攥住李维寅的脚脖子,嘴里还在带着哭腔、有气无力地念叨着: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