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愿就这样输给蓝思 琳。
他不想从今往后就这样疲于奔命,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所以他在粪池管道里泡了一夜,只在每次感到窒息的时候,才奋力钻出管道,呼吸一阵外面的空气。
他就这样捱到了天亮。在无尽的恶臭与折磨之中,他的皮肤被粪水泡得发皱,身上出现各种各样的红疹,他整夜未睡,思 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就是他能够想到的唯一的答案。
所以他想尽方法,趁夜爬出粪池,用贴身的衣服和秋裤擦干了身上的粪水,只穿了一件校服外套,绕过监控,翻遍了整个校园的垃圾桶,找到了半截戒尺,回到了烦闷室里。
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是险棋,他九死一生。
李维寅转头,看向瑟缩在角落的那个小孩,小孩的眼神 在黑暗中幽幽地盯着他,没敢说话。
李维寅不再理会他,用墙壁一点一点摩擦着手上的那一小截碳纤维条,把一面磨得很薄,像是开了刃的刀。
随后,他抓起一缕额前的头发,从根处开始用碳纤维条切割起来。
他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把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