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轰然打开,进门的是成群结队的亢龙书院教官,打头的梁学文戴着一副刚换下的新眼镜,凸透镜放大了他眼底的阴冷。
他的脖颈间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把玩着手里的手铐,狞笑着说:
“想我吗?小兔崽子们。”
看见门后鱼贯而入的教官们,和队伍最后方那慈眉善目的老头、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阿六,樊磊睚眦欲裂。
趴在窗口的方常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抱着受伤的右臂,如蛮横的野牛般冲了上去,撞倒了两名教官,与众人扭打在一块,两圈难敌四手,很快便被制服在地。
樊磊被人按着脑袋跪在墙角,他手被强行拗到身后,戴上了冰冷的镣铐。
李然跳到床上,哭喊着大声求饶,梁学文暴躁地将他从床上拖下来。
短暂的挣扎过后,四个人都被戴上了镣铐,送上了遣返亢龙书院的面包车。在车上,满脸伤痕的方常精神 涣散,一言不发。
面包车开进了亢龙书院,沿着校道一直开进深处,来到了禁闭楼。四人被众教官包围,押解着走向甬道深处,李然畏缩的哭声惊扰了一间间烦闷室里行尸走肉般的学生们,许多人从地上爬起来,隔着栅栏向他们投来诡异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