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黑沉沉地眼睛,定定地看着张果。
“水火如同阴阳,阴阳互体,相互化育,虽然对立,但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水火阴阳应互为根本,便如这世间万事万物,是规律,更是本源。水性润下,火性炎上,各自发挥自己的所长,以你为体,以我为用,便能形成水火即济神 化之势。水火相遇,化为气,火不再是火,水也不再是水,而是势。”
张果依然是那副眉眼耷拉的样子,但其实没有放过吕洞宾眼神 里一丝一毫细微的变化。吕洞宾虽擅长掩饰,但听到他这一番话时,眼瞳深处还是掀起了波澜。从第一次见到吕洞宾,张果就知道,这是个世所难见的奇才,聪慧过人,风华内蕴,性子也尤其桀骜洒脱,但张果做为一个活了三千多年的老家伙,他知道,世间根本不存在真正洒脱的人,不存在没有心结纷扰的人。
即使是他,活了三千多年,也有自己破不了的心结,何况吕洞宾,只是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
张果素来话少,平时也不愿与人多交谈,只是吕洞宾这个响鼓也需用重锤。
“把那本《公输要略》给我。”吕洞宾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
张果的神 情不曾有半点变化,从怀中取了那册书卷,放在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