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秀儿相处这些日子,让外人见了,真是爷孙一般。
这时候林元抚要走,郑秀儿情绪低落是可以预见的。
秀儿垂着头颅,桌上的宣纸上却滴滴答答湿了一大片,只是女孩倔强,强忍着没发出声音。
“哎……”
林元抚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丫头,你想学的,我也教了个七七八八,你年纪小,忘了些就忘了些。只有一桩,你要记牢靠。”
林元抚脸色一正:“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顿了顿,他又说道:“你这孩子命不算好,心智早熟,有些话,我本来不必明说,可你不能忘得是,你父亲郑一拐早年死于海难,你的母亲也早早离世,人心隔肚皮,天保仔对你再好,他也不是你的骨血亲人。红旗帮的权利在他手里,今天你是南洋海盗的盟主,明天呢?以后呢?你要早想退路。”
郑秀儿才九岁,一听这话,没忍住哭出了声,小脸暴雨梨花地,煞是可怜。
林元抚抿着嘴,整理课本刚要起身,秀儿却脆生生地说话了:“先生,你刚才说这最后一句,义不抵命,势危难拒小人。是什么意思 呢?”
林元抚漫不经心地回答:“大义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