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头怒目圆睁。
“哈哈哈哈哈。”
李阎放声大笑:“陈老爷子真是快人快语啊。”
他推开托盘,眉头拧成一团:“我也是个直爽的人。我奉得是皇差,保的是社稷,兹事体大,由不得你不答应。你随我出海,我也不用你出多大的能耐,只是架船认路即可,事成我给你表功。可你不肯出海,我就不信你这些年混迹海上清清白白,只有有一桩把柄落在握手,我就能治你的罪!即便这些年你真清清白白,我也能告你一个不服皇役,目无朝纲。够你抄家灭族。”
陈跃武豁然昂首,脸上一条条筋络绽出如怒龙:“李大人这是不给我陈家一条活路走了?!”
李阎不为所动:“我只要你出海。”
陈跃武缓缓站了起来:“若出海也是死路呢。”
“那你就自己选怎么死。”
陈老爷子目呲欲裂:“若王法逼人,也不能怪人反王法。”
“我看你敢。”
两人声音一道盖过一道,整个宅院都听得清楚,家奴院公吓得脸色苍白,有人急忙通报后宅。
咔啦咔啦~
茶盅桌椅迸裂道道条纹,足见两人动了真火。
厅里气氛